不二臣『5』
何瀚把家当成了办公室,一大堆的文件这一摞那一摞的堆了一客厅。
bill坐在吧台上,面前一溜酒瓶,就是小慕带给何瀚的那一箱,每只酒瓶前面有一只杯子。
每只杯子里都有一点酒。
顺序是乱的。
bill就凭只尝了一次的记忆,就将顺序全部还原。
这是个小赌约。
何瀚原本想拒绝bill在这儿过夜,就出了这么个他以为万无一失的赌约。
谁知道......
“没看出来,你还挺有天分的......喂,你都赖这儿两天了,你没别的事好做吗?”
何瀚从文件堆里抬起头。
“愿赌服输,我说了要看着你。”
bill挑了自己喜欢的一瓶酒倒了一些在杯子里,不时抿一口。
何瀚一只伤脚还不能使劲,虽说这个公寓也就一百多平米,走哪儿都得用另一条腿蹦哒着去,两天下来也有些吃不消。
蹦了一半,实在忍不下去,弯下腰揉左腿,虽然只伤了一边,可这样两个礼拜,右脚好了,左腿又蹦废了,何瀚想,不会变成一长一短吧......
闭闭眼,悲从中来......
“诶?”何瀚讶异。
bill忽然过来,架起他一条胳膊。
“好了,两天下来,就没听你喊我一声。我真是好失败啊。做乜啊?”
“......洗手间。”
“哦~”
架到洗手间,何瀚看看bill。bill也看他。
......
“解决个人问题,我自己可以。”
bill又笑了,眉眼弯弯,浅浅酒窝,五官细微变化达到最和谐最好看的样子,好像很甜,但眼神却能把你扎个对穿.......
甜个屁。
何瀚最受不了他笑起来一点声儿都没有,就像......像妖精。书里写的,蛊惑人心的,什么妖。
“说得好似我没见过一样。”
bill笑着出去了。
何瀚有点不想出去,就顺便洗了个澡,洗完了才发现,毛巾今天全洗了,在阳台还没收回来,内衣裤虽然很多但今天正好还没放到浴室。
全部都是正好,偏偏bill也正好在。
真是活活把刀递出去。
bill一定笑死自己。
何瀚开了浴霸,倒还不算冷,他打算就这么晾干了穿回之前的衣服出去再说。
看了眼换下来的内衣裤,皱起眉。
十多分钟后身上差不多晾干了,刚踏出卫生间的门就看见bill拿着毛巾和衣服从客厅那头过来。
见何瀚穿着居家服,但湿气漉漉的,头发还往下滴着水,耳朵尖尖红了。
bill挑着一边眉毛说:“呐。”
递过毛巾和换洗衣物。
“哦,谢谢。”
何瀚退回卫生间。
不轻不重一声“嘭”。
门没关上,bill拿手堵住了关门的力道,随即钻进来。
何瀚没反应过来时,就被人按到洗手台边,bill带着这小小空间里还未退尽的水汽,封住了他的呼吸。
“唔!”
何瀚一挣,却扯到右脚的伤,瞬间软了身体,bill趁虚而入,唇舌纠缠地让人连哼声都发不出来了。
长长一吻结束,何瀚身上又布满了细细的汗珠,可bill却没有放手。
气未喘匀,何瀚又被激地下巴一收,脸庞没进宽松的卫衣领子里。
bill手摸到了他胸前后背,带着洗手台冰凉瓷面的温度。
“你紧张什么?”
“...啊!”何瀚攥紧bill肩膀,“你!”
bill的手顺着他的脊骨,慢慢向下。
“你怎么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吗?穿衣服的顺序都忘了?”
何瀚觉得这里热得让人头晕。
bill依旧是那副调侃的样子,说:“我们重新穿一遍啊,不要再忘了穿内裤哦。”
何瀚的耳朵顿时红了大半,他像个小孩一样,被bill一手圈腿一手抱腰就这么举起来了。
他下意识就抱住bill的肩膀。
何瀚脑门上都是汗,恶狠狠地往下瞪了一眼。
只说了一个字:
“疼。”
bill想起他的伤。
“几岁了还拍疼?”
说归说,动作却开始放轻。
何瀚稳住平衡,特别“郑重”地“啪”地一下扒住bill的脸说:“您刚说我还不到三岁呢,叔叔。看您这记性,起码更年期了吧?”
bill抱着人边走边笑。
直到回了房间才停下来。
就这么静静看着何瀚,也不放人下来。
何瀚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床,又看看bill那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。
“叔叔,您可以松手了。”
“叔叔不想松手啊怎么办?”
“没事,反正累的不是我。”
“叔叔抱你走一段路呢,不给点奖励吗?”
“得寸进尺。”
bill逼得他又开始蹬腿,感觉,就像抱着一只刚钓上的鱼。
手猛地一松!
怀里人又惊得一把扯住自己。
紧紧贴在一起的胸膛,bill感觉到擂鼓一般的震动。
是谁的呢?....是谁?
bill缓缓把他放到床上躺下。也许,真的是那心跳声让人哑口无言。
bill手机响了!
像入夏时,灰蒙一片天空突然炸雷。风动,雨来,凝固空气生生撕开。
bill掏出来看了一眼。
余光看不清何瀚的表情。
铃声还在响.......
每一秒都那么长.........
bill在等。
等下一秒声音停止
也在等......另一个声音。
“不许接。”
bill的视线从手机屏转向何瀚。
何瀚一个字一个字的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不。许。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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